现场200多位嘉宾纷纷举牌竞购10件百年珍稀长白山野山参,而当最受人瞩目的150年参龄特等野山参王,经过几番激烈竞价,最终被买家以133万元高价落槌买下,掌声和叫好声连成一片。
这是11月28日首次在广州举办的人参拍卖会上的一幕,而一再被突破的人参价格,也体现出当前人参市场不断走高的变化形态。在几千公里外的吉林省万良等多个人参交易现货市场上,今年新产的水参现统货售价约140~160元/公斤,而药用的5~6年参的售价约200~240元/公斤,比去年产新时价格上涨了30%~50%。
在广州人参拍卖会场上,多位来自万良的“参客”露着满意的笑容。这次的成功,不仅因广东有着长白山人参多年来的主要消费人群,近年更有如康美、太安堂、香雪等众多大型药企重金投入人参产业,在业界和社会上引起广泛关注。
产量与产值不相符 多年研究长白山野山参历史文化、采挖习俗、使用习惯和市场现状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长白山野山参工艺杰出传承人徐桂丽女士告诉《医药经济报》记者,由于无序采挖,加之缺乏合理性保护,目前长白山野山参资源日益枯竭。
来自国际参业同行的反馈也显示,目前西洋参、高丽参的野生资源也面临危机。
广东省中医学会药膳委员会委员、“岭南汤王”佘自强先生认为人参因堪称中药第一味,入药、入汤、入茶、口含均可,随着现代种植技术的发展,人参已经走进寻常百姓家,经济发展和保健需求的提升,逐渐释放出人参的潜在市场。
来自万良人参市场的相关负责人介绍,中国人参主产于东北三省,吉林长白山区是全球最大的人参产区,人参产量约占中国的85%、占世界的70%。另外,据不完全调查显示,产自中国的野山参占到全球野山参总量的50%以上。
但从另一个指标看,人参产业的发展情形并不与产量成正比。在国际市场上,全部为栽培参的韩国高丽参价格比国产人参高十倍以上,这也导致中国人参产业的产值在全球与产量极不相符,可能还不及全球产值的5%。这主要是因为中国人参以粗加工为主,难以形成品牌效应。
徐桂丽认为,对于人参尤其野山参资源日益枯竭的不利局面,目前迫切需要运用现代生物技术来选育,保证优质人参品种。这可能需要大量的科研工作与资金投入,当然未来的市场前景也非常诱人。这或许也是近年以益盛药业、康美药业、紫鑫药业为先锋,吉林敖东、同仁堂、太安堂、香雪制药等制药巨头纷纷加码人参产业的资本考量。
控质提品携手国际 谈及人参,来自韩国的抚松长白山人参市场投资发展有限公司技术总监朴锡夏先生感触良多。朴锡夏曾在韩国从事人参产业超过20年并服务于正官庄等多家韩国知名人参企业,据他介绍,韩国目前的人参种植、加工和流通很规范,并且得到了韩国政府的大力支持。在韩国,人参产业不仅拥有先进的设备与技术,还颁布了《人参产业法》,使人参产业的发展有法可依,这也是韩国人参产业在世界领先的原因之一。
此外,朴锡夏还透露,目前国际人参市场也在转型,欧洲一些跨国企业近年在人参领域发展迅速,全球最大的人参销售企业已经被瑞士公司占据,年销售额高达30亿美元。立志拓展全球人参事业的朴锡望来到中国希望与国内产地与企业合作,依靠中国人参的丰富资源,参考借鉴韩国人参产业的管理经验、先进的设备与技术,不仅有可能打造超越韩国的人参产业,还有望未来诞生世界领先的人参企业。
人参产品目前发展的技术核心主要在于种源与质量控制上。清华大学教授、国家药典委理化分析委员会主任委员罗国安多年致力于中药材资源现代分析检测技术的应用和发展。在他看来,人参未来的发展一方面应将药材的质量控制与种源控制相结合,运用现代生物技术,对人参的遗传性特征和亲缘关系进行研究,选育优质人参品种;另一方面还要引进先进的仪器设备和检测方法,有效地减少农药残留、重金属污染和使用硫磺造成的危害,更好地保证人参制品的安全性。据罗国安介绍,目前的现代生物和化学检测技术,已经具备从人参的遗传特征和化学特征对其进行品种区分、质量区分以及生长年限区分,可以为人参提供更加科学、量化的评价标准。
人参的资源优势和发展潜力,已经引起资本市场的关注和参与。据来自公开报道的不完全统计,目前已有上百亿元的医药产业资本进入人参大盘。
近年接连深入中药资源领域并动作频频的香雪,也在2014年中完成了以自有资金5000万元对抚松长白山人参市场投资发展有限公司进行增资的运作,并且还通过第三方(银行金融机构)委托贷款的方式借款8000万元予长白山人参市场,用于长白山人参市场的经营业务。
香雪制药股份有限公司负责中药资源业务板块的副总经理伍军先生对《医药经济报》表示,经科学分析,中国长白山人参的有效成分及含量甚至高于高丽参,长白山人参产业如果有序,规范发展,完全能够赶上甚至超过韩国人参产业的水平。
对于当前大型企业纷纷介入人参产业,伍军直言:“中国人参产业的发展需要有眼光、有实力、有技术的企业共同参与、推动,才能赢得发展机会,人参产业的发展应当形成有市场影响力的品牌,要以产品质量和技术实力打造中国的人参品牌,走向国际市场。”
■本报记者 刘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