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E杨志敏部长:
《CDE的抗肿瘤药物联合用药的研发策略》
“例如纳武利尤单抗和伊匹木单抗联合用药,如果对PD-L1高表达的患者,单药治疗可能就足已;而处于中等表达状态时,两种免疫治疗药物联合在一起可能会更好。如果患者的状态是处于对免疫治疗应答特别低时,除了免疫疗法可能还需要联合化疗或其他治疗。”此前在广州由三方协调委员会举办的“第三届监管-生物统计高峰论坛(2020)”上,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药品审评中心(CDE)化药临床一部部长杨志敏用这个例子说明,合理的联合治疗可为肿瘤患者带来更好的治疗选择,但不恰当的联合开发反而将增加受试者的风险、降低临床研发效率,阻碍了有效的联合治疗药物开发。为此,建立科学合理的联合开发方法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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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敏说,由于肿瘤的复杂性,不同机制、不同靶点的药物联合治疗仍是提高疗效和克服耐药的重要手段。肿瘤联合治疗的药物甚至有从早期临床即进入了两个或多个创新药的联合开发。截至2020年11月9日,共计有5,744项肿瘤联合试验在Clincialtrials.gov注册,中国占比约29.2%。就目前而言,肿瘤治疗联合应首先具备联合治疗合理性依据,再根据各自单药的临床数据特征综合研判,基于科学证据开展联合的临床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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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以来,不同作用机制的肿瘤药联合体现在细胞毒化疗药物之间的联合,包括细胞周期非特异性药物+特异性药物;化疗联合抗血管药物;化疗联合免疫治疗药物,及肿瘤免疫不同靶点之间的联合。此外,除了药效联合,还有通过药代动力学协同增效的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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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新的抗肿瘤联合方案,首先来自作用机制研究的进展,如新机制、新发现的临床研究到实验室的探索。 “越来越多新机制的产生,可从非临床的体外和体内研究中发现。”杨志敏说。其次是医生根据临床实践,选择已上市药品组合并发现疗效。杨志敏说,虽然医生对部分动物模型数据的掌握并不充分,但临床医生会基于对疾病的发病机制、病理生理特点结合药物的作用机理尝试在进行联合用药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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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机制的互补或者协同是联合用药的关键。“别人的联合失败了,我们自己会失败吗?其实未必。要充分研究机制和相对应的人群。因此,机制是最基本的科学问题。”杨志敏强调说。从探索研究来看,在早期临床研究两个都是新药时,有相对充分的单药数据、尤其是安全性数据非常重要,需要了解单药安全性特征、剂量安全窗及药代特征。由此一来,后续爬坡试验和联合的确证性研究就能做到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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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必须基于问题来设计研发思路。如明确的肿瘤适应症和选择人群,确定按照疾病、分期、分线和既往治疗、生物标志物,以决定临床数据是否支持进入联合用药关键试验,确证性试验设计,双臂对照还是成组序贯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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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 O, e. O, U# T1 X0 c谈到联合剂量探索,剂量的把控也需要依据临床实际情况。杨志敏说,CDE鼓励采用新的统计学方法和采用建模和模拟,包括历史对照、小样本对照和平台、伞式、篮子等适应性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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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肿瘤联合治疗的选择是什么?杨志敏说,依然是取决于以患者为核心的研发思路,不是为了联合而联合。例如,在化疗药时代,优选联合,因为单独治疗的效果有限;靶向药时代并不确定,是需要跟化疗联合还是跟抗血管药、抑或再与靶向药物联合?是针对突变位点还是肿瘤旁路微环境的抗血管生成机制进行治疗?而到了免疫治疗时代,联合用药的变数更多。因为同一瘤种的不同人群疾病特征和免疫状态可能完全不一样,要针对不同免疫特征的人群精准的选择不同机制的联合治疗。
! h" O) E2 d. x1 W& c: y2 \7 U8 x6 `“精准选择人群对于联合治疗的定位异常重要,而不是机关枪打麻雀所有药物都联合上去,因为可能增加安全性问题,而且成本非常高。”杨志敏说。最近,不少企业希望用单臂试验联用来批准上市。她建议,联合用药需证明各单药对疗效的贡献,通常关键试验不适合采用单臂设计。联合药物、联合人群、联合用药时序和剂量无疑都是药物联合中重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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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杨志敏总结说,联合的作用机制合理性非常重要;合理的人群、时序和剂量选择非常重要;聪明和高效的设计助力联合析因与确证;需要为特定患者提供最富有临床价值的联合治疗方式。而她也欣慰地说:“在药审中心,临床审评和统计是密切配合的部门,临床审评与统计在保障患者获益和追求临床价值的方向上越来越融合,以患者为中心的
新药研发和评价思路已贯穿到新药研发和审评的各个环节。”